自奥巴马政府“重返亚洲”开始,亚太/印太地区就一直是美国的“主战场”,这一点从未改变过。即使是俄乌冲突爆发与连续升级,美国的重心也一直“专注”在包含唯一“战略竞争对手”的亚太地区中。无论是拜登及其智囊团队的言辞,或者是美国立法机构中的涉华草案都显示出,美国对外战略基本上都牢牢围绕“唯一有潜力颠覆美国霸权”的中国展开。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拜登任内的首次“亚洲行”便是对这种主要矛盾的一种映射,更是其对亚太/印太地区霸权护持逻辑的一种三重展现。
其一,拜登“亚洲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强化美国主导的印太战略。
从历史上来看,“离岸平衡手”是美国主导世界各地区的重要策略。穿梭访问是这种“平衡手”的重要体现。自特朗普政府时期至今,东亚地区秩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包括:自由开放印太战略的实施、日韩两国的分歧、韩国文在寅政府对美国主导安全架构的消极态度和区域冲突热点的隐患等。对美国而言,它需要进一步深化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如“印太经济框架”),以维护自身在亚太地区的政治经济影响力;需要缓和日韩两国持续有年的历史、领土和经济分歧,以巩固其立足亚太地区的安全盟友体系;需要进一步在“四边安全对话”为主的地区体系中为“变天”而冲动的韩国寻找一个可能位置,从而充实美国主导的亚太安全架构;也需要尽快对亚太地区的热点问题(如半岛问题、台海问题、新冠疫情)展露主动姿态,从而展现自己在该地区的仁慈霸权形象,并向相关盟友传达一种可靠的安全承诺。
其二,拜登“亚洲行”还隐含纠集力量强化对俄罗斯制裁的意图。
在对俄罗斯的制裁行动中,美国和日本基本步调一致,致力于做制裁俄罗斯的中坚力量。俄罗斯是一个横跨欧亚大陆、影响跨大西洋和印太地区的大国。对美国来说,调配亚欧两个战场间的资源,优化其配置,是一种维系当下战略布局的低成本路径。拜登夫人和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先访问欧洲相关国家,拜登则随后亲自率团来到亚洲,也能展现出亚欧两地区的重要性区别,更能展现出美国外交团队的政策分工。观察者认为,美日澳印“四边安全对话”会议的一个讨论议题必然是俄乌冲突问题,美日必然会在会议上协调对俄罗斯的未来政策,并且最为重要的是,“四边安全对话”机制需要寻求某种方式来包容与俄罗斯展现某种“特殊关系”的印度。印度媒体也对拜登的“亚洲行”呈现出不一致的争论。面对地缘政治、历史纠纷和内部裂痕,拜登必然竭尽全力协调盟友立场,在俄乌冲突问题上寻找一个能够动员大多数力量的共识点。
其三,通过正式访问动员盟友体系为继续遏制围堵中国提供动力。
自拜登政府上台后,美国对中国的遏制态度比特朗普时期更加强烈,在手段上也更加系统化。日前,白宫印太事务协调官坎贝尔明确表示,美国“更大的根本挑战”在亚太,美国需要在这个地区加强区域合作;毋庸讳言,这个挑战便是中国。围绕中国,美国陆续粗暴地侵吞中国设置的红线,例如在两岸问题上修改《与台湾关系法》,系统地推动一系列露骨的涉华法案,涉及军事、政治、经济等不同的议题。日本和韩国作为中国的两个邻国同时也是美国在亚洲安全体系的两个盟国,拜登对政权变换后的两国进行官方正式访问,必然会试图沟通与整个东亚安全秩序相关的系列议题,评估这些议题因美国遏制中国政策而发酵的可能,寻求两个国家的支持和配合。在这个过程中,两国的周边安全环境和美国的东亚安全框架也会一并受到影响。此外,即使在俄乌冲突的过程中,美国还恶意捆绑中国与俄罗斯,并联合日本、怂恿韩国对中国和中国的对俄态度施加压力。这也显示出美国不分场合、不遗余力地为遏制围堵中国经营其盟友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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